■谷志军

提要

中国式民主反映了世界政治文明普遍性与中国政治文明特殊性的结合，是人类政治文明继承性与中国政治文明创造性的结合。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助于进一步释放中国式民主的制度优势，为人类政治文明进步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马克思主义人民民主思想的重大突破，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我们党新征程上的重要任务，为深入探索中国式民主提供了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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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有着深刻的历史、现实和理论意涵

第一，从历史层面看，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是对党领导中国式民主建设百年历程的经验总结。中国式民主并非凭空而出，也不是机械模仿，而是来源于党领导中国式民主建设的百年实践。在党的领导下，我国民主政治建设取得丰硕成果。作为中国式民主的新探索，全过程人民民主同样不是凭空而出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民主”，高度概括了新时代我国基层民主政治实践的特点。第二，从现实层面看，近年来，西方国家民主制度受到巨大挑战，经济危机、民粹主义、种族歧视等事件让西式民主深陷“民主赤字”的泥淖。在这样的民主制度下，产生的不是共识与合作而是分裂与对抗。面对西式民主危机，无论对各国国内治理还是全球治理来说，都亟须探索形成一种新的民主模式，这正是提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现实动因。第三，从理论层面看，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继承与发展。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继承了人类民主思想的优秀成分，以历史唯物主义和剩余价值学说为基础，科学论证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揭示了民主的实质和发展规律。马克思认为，“在民主制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具有与它本身的意义不同的意义。每一个环节实际上都只是整体人民的环节”。只有人民控制了民主政治运作的全过程，才能有效控制国家的政治过程，建立实质意义上的民主制度。立足于此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有助于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进一步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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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重要意义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构建中国民主话语体系、推动人类政治文明进步等方面具有特殊意义。

第一，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方向。邓小平同志深刻指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改革开放40多年来，伴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伟大成就，我国在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方面取得一系列重大成果，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基本框架得到确立与完善。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仍存在不成熟、不稳定的一面，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仍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内容。相比经济体制改革所取得的丰硕成果，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力度和幅度相对较小。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表明了党中央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决心，为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指明了方向。

第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构建中国民主话语体系的关键一步。当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掌握着全球民主的话语权，不仅极力宣扬西式民主价值观念，还凭借经济、军事、科技等优势强行推销其民主政治模式，试图建立以美式民主为核心的全球民主模式。在这一过程中，美式民主被简单理解为自由选举、多党竞争、三权分立，建立评价其他国家民主化程度的“民主指数”，对“非民主国家”进行打压和制裁。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助于构建中国民主话语体系。

第三，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推动人类政治文明进步的重要举措。民主从来不是只有西方模式和美式民主，也没有优劣之分，只有适合与否。中国道路的意义不在于向世界各国提供足以替代西式民主的灵丹妙药，而是向广大发展中国家证明，各国都能找到适合本国的政治制度。中国式民主反映了世界政治文明普遍性与中国政治文明特殊性的结合，是人类政治文明继承性与中国政治文明创造性的结合。因此，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助于进一步释放中国式民主的制度优势，为人类政治文明进步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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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以人民为中心作为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

作为中国式民主的新探索，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注意以下几点。第一，处理好党的领导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协调问题。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其中，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前提和保障，中国民主政治的稳步有序发展离不开党的领导。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发挥党的领导的优势作用，实现党的领导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高度统一。第二，处理好形式民主与实质民主的关系问题。保障人民当家作主权利是区别于西式民主所强调的所谓“人民主权”观念的根本所在，是中国式民主政治建设的根本出发点。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要注重政治运行过程的民主性，更要把以人民为中心作为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着力解决人民群众普遍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第三，处理好人民当家作主相关制度的体系化建构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是人民当家作主，人民当家作主的实现离不开顶层设计。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构成了我国民主政治的总体制度框架。在此基础上，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要着力推动落实根本制度和基本制度走向成熟并形成体系，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更加坚实的制度保障。

（作者系深圳大学城市治理研究院、廉政研究院副院长，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