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四大湾区要素资源流动现状特征分析*

作者:廖明中  2021-10-26 19:01  新传播    【字号:  

本文围绕物资流动、人员流动、资金流动、信息流动等四种流动形式,比较分析了纽约、旧金山、东京、粤港澳等世界四大湾区的要素资源流动现状和特征。其中:纽约湾区以国际移民之都和金融湾区著称;旧金山湾区是全球知名的科技湾区,创新创业非常活跃;东京湾区是全球一流的产业湾区,是日本对外投资的总调度中心;粤港澳大湾区集全球贸易中心、全球航运中心、全球金融中心和亚太地区新兴的科技创新中心于一体,是快速成长中的综合湾区。

[摘要]本文围绕物资流动、人员流动、资金流动、信息流动等四种流动形式,比较分析了纽约、旧金山、东京、粤港澳等世界四大湾区的要素资源流动现状和特征。其中:纽约湾区以国际移民之都和金融湾区著称;旧金山湾区是全球知名的科技湾区,创新创业非常活跃;东京湾区是全球一流的产业湾区,是日本对外投资的总调度中心;粤港澳大湾区集全球贸易中心、全球航运中心、全球金融中心和亚太地区新兴的科技创新中心于一体,是快速成长中的综合湾区。

[关键词]四大湾区 要素资源流动 现状特征

[中图分类号] F119.9, F06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671-3575(2020)06-0021-15

流动性和世界湾区发展是相互影响、相互依存的孪生关系。流动性及其类型、强度、质量等特征,是理解世界湾区发展状况、评价世界湾区发育程度和竞争力的最重要视角。纽约、旧金山、东京、粤港澳等世界四大湾区集聚了各类优质发展要素资源,占据了全球价值链和资源配置的制高点,并深刻重塑了全球经济地理格局。


*深圳市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深圳市社会科学院现代化与全球城市研究中心课题,深圳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2020年度课题(SZ2020A006)


一、世界四大湾区基本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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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湾区在地理概念上就是通常所说的美国纽约大都会区,覆盖美国人口最稠密的纽约市、长岛(Long Island)和纽约州哈德逊河(Hudson)中下游的河谷地区,以及新泽西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的一部分。为便于获取统计数据,如无特别说明,本报告采用纽约-纽瓦克-泽西市都会区(New York-Newark-Jersey City, NY-NJ-PA)来界定纽约湾区的范围,具体包括新泽西州12个县,纽约州12个县,宾夕法尼亚州1个县,共25个县,国土面积2.1478万平方公里,占美国国土面积的0.2%。2017年,纽约湾区名义GDP达14445亿美元,约占同期美国GDP的7.4%,是美国乃至全球的经济和金融中心。如果将纽约湾区视为一个单一经济体,其经济总量可在2017年世界经济体中排第13名。2017年纽约湾区人均GDP约7.2万美元,高于美国人均GDP(5.9万美元)[1],是全美和全球收入水平最高的地区之一。

旧金山湾区(San Francisco Bay Area)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的大都会区,位于萨克拉门托河(Sacramento)下游出海口的旧金山湾和圣帕布罗湾(San Pablo Bay)。传统上,旧金山湾区包括旧金山(San Francisco)、圣马特奥(San Mateo)、圣克拉拉(Santa Clara)、阿拉米达(Alameda)、康特拉科斯塔(Contra Costa)、索拉诺(Solano)、马林(Marin)、纳帕(Napa)和索诺马(Sonoma)等9个县。为便于获取统计数据,本报告中旧金山湾区的范围是旧金山-奥克兰-海沃德、圣何塞-桑尼维尔-圣克拉拉、纳帕、圣罗莎和瓦列霍-费尔菲尔德等5个都会统计区,即传统9县加圣贝尼托县(San Benito),国土面积2.1486万平方公里,占美国国土面积的0.2%。2017年,旧金山湾区名义 GDP为8375亿美元,约占同期美国名义GDP的4.3%。2013—2017年旧金山湾区实质GDP增长率达4.4%,是全美最具增长活力的地区。如果将旧金山湾区视为单一经济体,其经济总量可在2017年世界经济体中排第18名。2017年旧金山湾区人均GDP约10万美元,明显高于美国同期水平,是全球收入水平最高的区域。


[1]如无特别说明,本文中美国、日本、中国等相关国家GDP和人均GDP均来自世界银行数据库(https://www.data. worldbank.org)。


东京湾区是指以日本首都东京为中心的大都会区,也称首都圈、东京都市圈,位于日本中东部沿太平洋的出海口。为便于获取统计数据,本报告中东京湾区的范围为“一都三县”,即东京都 (Tokyo Metropolis)、埼玉县(Saitama)、神奈川县(Kanagawa)和千叶县(Chiba),国土面积约1.36万平方公里,占日本全国总面积的3.6%[2]。其中,东京都国土面积为2194平方公里,占东京湾区总面积的16.2%。2014年东京湾区GDP约为15700亿美元,占同期日本经济总量的32.3%,每平方公里产出约为1.2亿美元,是全球经济密度最高的区域。如果将东京湾区视为单一经济体,其经济总量可在2017年世界经济体中排第12位。其中,2014年东京都GDP约为8966亿美元,占整个东京湾区经济总量的57%,每平方公里产出4.1亿美元。2014年东京湾区人均GDP约为4.3万美元,略高于同期日本人均GDP(3.8万美元),是日本和全球高收入地区之一。

粤港澳大湾区包括香港、澳门和广东省的广州、深圳、珠海、佛山、惠州、东莞、中山、江门、肇庆等珠三角9市,总面积5.65万平方公里,约占中国土地面积的0.6%。上述11个城市在地域上相连、在文化上同源,历史上也一直是个密切联系的区域。与此同时,粤港澳大湾区又是一个拥有多样性制度安排的区域,香港、澳门两个城市和珠三角九市实行不同的政治制度、法律制度、行政体制,且粤港澳三地分属不同的关税区,这一点跟纽约湾区、旧金山湾区、东京湾区存在明显的区别。2017年,粤港澳大湾区名义GDP约为14800亿美元,占同期中国GDP的12.2%,其经济总量可在2017年世界经济体中排第18名[3]。2013—2017年香港、澳门、珠三角地区的GDP年均增长率分别达2.9%、-0.6%和8.4%,经济增长态势持续向好,已经具备成为世界一流湾区的坚实基础和条件。2017年粤港澳大湾区人均GDP约2.2万美元,明显高于同期中国人均GDP(8759美元),经济发展水平在中国处于领先地位[4]。


[2]Statistics BureauMinistry of Internal Affairs and Communications, Japan. Statistical Handbook ofJapan2018. 

[3]世界银行数据库(http://data.worldbank.org)

[4]香港政府统计处(http://www.censtatd.gov.hk)、澳门统计暨普查局(https://www.dsec.gov.mo)以及广东省统计局。


二、纽约湾区要素资源流动现状和特征

(一)物资流动方面

纽约湾区是全球公认的国际贸易中心、国际航运中心和国际航空枢纽,也是全球物资流动最频密的区域。位于纽约湾区的纽约和新泽西港(Port of New York and New Jersey)是美国东海岸最大的天然深水港和美国第三大港口。2018年纽约和新泽西港共处理718万个标准集装箱(TEUs)、货值约2114亿美元,分别较2017年增长7%和9.4%。纽约湾区拥有美国最繁忙的空域,由纽约和新泽西港务局管理的肯尼迪(JFK)、纽瓦克(EWR)、拉瓜迪亚(LGA)和斯图尔特(SWF)机场群2018年完成货物吞吐量230万吨,较2017年增长2.8%[5]。纽约湾区2018年货物出口额为992亿美元,在全美各大都会区中列第二位,主要出口市场为加拿大、香港、瑞士、英国等国家和地区[6]。

(二)人员流动方面

纽约湾区人口约2000万(2017年),人口密度为931人/平方公里[7]。其中:纽约市国土面积为778平方公里,人口规模为862万(2017年),分别占纽约湾区总面积的3.6%[8]和总人口的41.9%;[9]人口密度约为1.1万人/平方公里,是全球人口最为稠密的城市之一。纽约湾区是典型的国际移民之都和多元文化大熔炉,也是全球人员流动最频密的区域。长期以来,纽约湾区凭着非凡魅力吸引了来自全球各地怀抱梦想的人。据统计,2010—2016年纽约湾区人口净增加58.6万,其中流入纽约湾区的国际移民数为84.9万,从纽约湾区流向美国国内其他地区的人口则达90.3万。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统计,2010—2015年期间共有45.2万国际移民进入纽约市,约占同期纽约州国际移民人数的72%和美国国际移民总数的8.5%。其中,2015年纽约市净流入国际移民15.8万。2017年纽约市白人、黑人(或非洲人)和亚洲人口的比重分别为42.2%、24.3%、14.5%;2017年纽约市有310万人出生在外国,占纽约全市人口的37.8%,超过73%的外国出生人口拥有高中以上学历;2017年由移民创办的企业数占纽约全市企业总数的52%,从事娱乐、医疗、技术、金融分析行业的在职人员分别有54%、50%、47%和44%出生在外国[10]。纽约湾区历来以世界之都的姿态对国际社会保持开放友好态度,湾区最大、最主要的都市核心区—纽约-怀特普林-韦恩都市区(New York-White Plains-Wayne, NY-NJ)2018年共吸引1056万国际游客。其中2017年纽约市创纪录吸引6280万游客,其中包括1310万国际游客和到纽约参加商务会议的620万游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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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港口统计和机场统计数据均来自于纽约与新泽西港务局官方网站(https://www.panynj.gov)。

[6]U.S. Census Bureau; U.S. Exports by Metropolitan Area, April24,2019.

[7]U.S. Census Bureau(2017). 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1-year estimates. Retrieved from Census Reporter Profile page for New York-Newark-Jersey City, NY-NJ-PA Metro Area http://censusreporter.org; Annual Estimates ofthe Resident Population: April1,2010 to July1,2018, U.S. Census Bureau(2019).

[8]U.S. Census Bureau(2018). 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1-year estimates. Retrieved from Census Reporter Profile(http://censusreporter.org)。其中:纽约市由五个自治市镇(Boroughs)组成,包括曼哈顿-纽约县(Manhattan- New York County)、布朗克斯-布朗克斯县(Bronx-Bronx County)、布鲁克林-国王县(Brooklyn-Kings County)、皇后区-皇后县(Queens-Queens County)、史坦顿岛-里士满县(Staten Island-Richmond County)。

[9]U. S. Census Bureau,2017 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 Population Division-New York City Department of City Planning(December2018).

[10]Office of the New York State Comptroller; NYC Mayor’s Office of Immigrant Affairs; Office of the New York City Comptroller.

[11]纽约市政府官方网站(https://www1.nyc.gov)。


(三)资金流动方面

纽约湾区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国际金融中心和“金融湾区”,也是全球资金流最频密的区域。2019年9月英国智库Z/ Yen集团发布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26)”显示,纽约排名世界第一位。纽约是逾22家世界五百强企业[12]、纽约证券交易所(N YSE)、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 (NASDAQ)和华尔街的所在地。摩根大通、花旗银行、高盛等一批金融保险业巨头将总部设在纽约,大大增强了纽约湾区的金融聚集效应。根据美国经济分析局(BEA)统计,2017年纽约湾区金融、保险业增加值为2835亿美元,占纽约湾区GDP的19.6%,占同期美国金融、保险业增加值总额(14659亿美元)的19.3%。纽约湾区是全球上市市场的领导者,2018年纽约证券交易所和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共有319宗IPO,募集资金682亿美元。 [13]纽约市风险资本投资从2008年约20亿美元增加至2017年约94亿美元,占全美风险投资总额的比重则从2008年不到5%提升至2017年的11%[14]。风险投资资金的快速集聚驱使众多高科技初创团队和项目资源汇聚到纽约湾区,大大推动了纽约湾区创新经济的发展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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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信息流动方面

纽约湾区是全球领先的数字化大都会区之一,也是具有全球辐射功能的信息中心、创新中心和文化中心,信息技术要素流动高度活跃。2017年纽约湾区信息、专业和商业服务业增加值达3780亿美元,占整个湾区GDP的26.2%,占全美信息、专业和商业服务业增加值的10.9%[15]。2011年以来纽约市启动实施“数字城市路线图”,包括将老式公共电话改造为免费无线上网热点,政府信息公开立法,推动纽约成为美国首个申请顶级域名(.nyc)的城市,与IBM合作发起“数字纽约”项目等[16]。“数字纽约”将科技创新与金融、文化、时尚和地产等既有产业的升级换代较好地结合起来,使得纽约客们的交流更加容易,推动了纽约创新资源要素的快速集聚,位于曼哈顿中心区的硅巷(Silicon Alley)现已成为纽约湾区高科技产业的代名词。纽约湾区汇聚了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纽约大学等一批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高等学府,还拥有包括联合国总部、191个常驻代表团和105个领事馆在内的世界上最多的外交和领事使团,2018年纽约市共举办49场ICCA国际会议,是全球政务和商务交流最频繁的地区之一。


[12]2019年财富世界500强榜单(https://www.fortunechina.com)。

[13]Wind统计。

[14]Office ofNew York City Comptroller; National Venture Capital Association(NVCA)2018 Yearbook. 

[15]U.S. Bureau ofEconomic Analysis.

[16]The City ofNew York. Road Map for the Digital City: Achieving New York City’s Digital Future,2011.


三、旧金山湾区要素资源流动现状和特征

(一)物资流动方面

20世纪70、80年代以来旧金山湾区已从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和信息经济转型,形成了以信息、专业和商业服务业等高端服务业为主导产业,仅保留了与信息产业相关的少量制造业,物资流动方面明显不及纽约湾区繁忙。旧金山湾区有多个港口,包括奥克兰港(Port of Oakland)、里士满港 (Port of Richmond)、红木城港(Port of Redwood City)和旧金山港(Port of San Francisco)。其中,奥克兰港(Port of Oakland)是旧金山湾区最大的集装箱港口,也是全美第五大集装箱港,2018年共处理255万个标准集装箱(TEUs),2010—2018年均增长1.1%。旧金山湾区三大国际机场,即旧金山(SFO)、圣何塞(SJC)、奥克兰(OAK)机场群2017年完成货物吞吐量约108万吨,低于2007年的峰值水平(约120万吨)[17]。2018年旧金山湾区货物出口额为520亿美元,在全美各大都会区中列第五位,主要出口市场为日本、中国、韩国、中国台湾和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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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员流动方面

旧金山湾区2017年的人口总量约781万[18],人口密度为364人/平方公里。旧金山湾区被誉为高科技初创公司的栖息地,也是国际移民创新创业的乐土,人员流动非常频繁。自《哈特-塞勒法案》(1965 Hart-Cellar Act)规定美国的移民政策必须以技术和家庭团聚为根本,驱动了一代又一代全球精英移民前往美国。旧金山湾区因其独特的宽容失败甚至是宽容背叛的创业文化、较为宽松的法律环境,人才流动变得非常顺畅,由此汇聚了全世界特别是亚洲大量优秀的人才。据统计,2010—2017年期间约31.7万国际移民进入旧金山湾区,占同期加利福尼亚州吸引国际移民数的22.2%。其中,2017年硅谷(San Mateo和Santa Clara)净流入国际移民数为2.1万人,旧金山市净流入国际移民数约为0.7万人。2017年硅谷和旧金山市出生在外国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分别为38.2%和35.6%,同期加利福尼亚州和美国的这一比重分别为26.9%和13.7%。2017年硅谷从事计算机与数学、建筑与工程、自然科学、医疗服务、金融服务业的在职人员当中分别有64.9%、60.7%、48.3%、43.2%和45.1%出生于外国。2017年旧金山和硅谷地区共吸引海外游客达405万人次,其中旧金山为255万人次[19]。旧金山(SFO)、圣何塞(SJC)、奥克兰(OAK)机场群2017年完成航空旅客吞吐量超过8470万人次[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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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ity of San Jose-Annual Report on City Services2017-18,( http://www.sanjoseca.gov/DocumentCenter/ View/81857).

[18]U.S. Census Bureau (2017&2018). 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1-year estimates. Retrieved from Census Reporter Profile page http://censusreporter.org.

[19]旧金山和硅谷地区系指San Francisco-San Mateo-Redwood City, CA和San Jose-Sunnyvale-Santa Clara, CA都会统计区,且海外游客数不包括加拿大和墨西哥游客,数据来自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ITA, National Travel & Tourism Office。旧金山市的游客数据来自www.sftravel.com。

[20]City of San Jose-Annual Report on City Services2017-18,( http://www.sanjoseca.gov/DocumentCenter/ View/81857)


(三)资金流动方面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美国的财富和资金在一些超级大都会区的集中度不断提高,位于旧金山湾区的硅谷和旧金山市正是这样的超级明星。在旧金山湾区,与高科技创业相关的风险投资高度活跃。据不完全统计,旧金山湾区集聚了1000多家风险投资公司,其中就包括凯鹏华盈(KPCB)和红杉资本(Sequoia)[21]。2018年流向硅谷和旧金山的风险投资分别达190亿美元和310亿美元,两者合计占加利福尼亚州风险投资额的79%、占美国风险投资总额的45%,创下2000年以来风险投资金额和比重的新高[22]。风险投资能够有效解决高科技初创企业创新活动中的资金短缺问题,提升初创企业开展技术创新活动的积极性,帮助初创企业实现创新成果的商业化,从而极大地促进了旧金山湾区高科技产业集群的发展。与纽约湾区相比,旧金山湾区传统金融保险业发展相对薄弱。根据美国经济分析局(BEA)统计数据,2017年旧金山湾区金融、保险业增加值为456亿美元,约占旧金山湾区GDP的5.5%,占同期美国金融、保险业增加值总额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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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信息流动方面

旧金山湾区是全球信息技术的发源地,发挥着信息和技术组织中枢的角色,是全球顶尖的“科技湾区”。2017年旧金山湾区信息、专业和商业服务业增加值达2340亿美元,占整个湾区GDP的29%,占全美信息、专业和商业服务业增加值的7%[23]。旧金山湾区聚集了斯坦福大学、加利福尼亚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等全球顶级的高校,以及斯坦福直线加速器中心(SLAC)、帕洛阿托研究中心(PARC)等全球知名的研究机构。旧金山湾区拥有发达的电子信息、互联网、软件等高科技企业集群,据欧盟发布的《2017年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行榜》,苹果、谷歌、脸书、英特尔、甲骨文、思科、博通等超过165家总部位于旧金山湾区的企业上榜。值得一提的是,旧金山湾区拥有威尔逊 (WSGR)、科律(Cooley)、欧华(DLA)等一批全球知名律师事务所,斯坦福大学的技术许可办公室(OTL)更是全美技术转移领域的佼佼者,这些创新中介机构在湾区创新经济中发挥着桥接角色,有效地聚拢了高科技初创公司最初发展所需的各类资源要素。旧金山湾区各类国际学术和商务活动也非常频繁,2018年共承办58场ICCA国际会议[24]。


[21]李奇霖.我们能从旧金山湾区借鉴到什么,新浪网.(http://finance.sina.com.cn/zl/bank/2019-08-29/zl - ihytcitn2694934.shtml)

[22]Joint Venture Silicon Valley & Silicon Valley Institute for Regional Studies.2019 Silicon Valley Index[R]. February2019.

[23]U.S. Bureau ofEconomic Analysis.

[24]International Congress and Convention Association.2018 ICCA Statistics Report Country & City Rankings.


四、东京湾区的要素资源流动现状和特征

(一)物资流动方面

东京湾区是全球一流的先进制造业和国际贸易中心,是名副其实的“产业湾区”,物资流动非常频密。20世纪60、70年代以来东京湾区从一般制造业、重化工业为主的产业格局,逐步形成以对外贸易、金融服务、精密机械、高新技术等高端产业为主的产业格局。东京湾区保留下来的制造业主要集中在全球产业链上游的材料、零部件、装备制造等核心关键产品领域,并处于世界领先地位。2014年东京湾区实现制造业增加值1739亿美元,约占整个东京湾区GDP的12%,约占同期日本制造业增加值的18.2%[25]。东京湾区拥有东京港(Tokyo)、横滨港(Yokohama)、千叶港(Chiba)、川崎港(Kawasaki)、横须贺港(Yokosuka)和木更津港(Kisarazu)等六大港口,各大港口的职能分工较为明晰。根据日本国土交通省统计,2018年东京湾区集装箱吞吐量为839万标箱(TEUs),占同期日本集装箱吞吐量的36%左右,其中东京港和横滨港分列日本前两大集装箱港[26]。位于东京湾区的羽田(HND)和成田(NRT)机场2017年共完成货物吞吐量约358万吨,其中成田机场完成货物吞吐量229万吨,在世界各大机场当中居第八位[27]。

(二)人员流动方面

东京湾区人口规模约3644万(2017年),占日本全国总人口的28.8%;人口密度为2686人/平方公里,远远高于日本全国平均水平(340人/平方公里)[28]。其中,东京都人口规模为1372万(2017年),占东京湾区总人口的37.7%;人口密度约为6255人/平方公里,是人口最为稠密的世界级大都市区之一。尽管日本已进入老龄化阶段,全国人口规模呈现萎缩趋势,但东京湾区持续保持着吸引和聚集人才的魅力,是日本乃至全球人员流动最频繁的区域之一。面对劳动力严重不足的实际,近年来日本政府开始尝试放松保守的移民管制,推出了一系列吸引外国工人的优惠政策,重点吸引掌握熟练劳动技能的外国工人。据统计,2017年居住在日本的外国人数达256万人,中国人、韩国人、越南人和菲律宾人分别占28.5%、17.6%、10.2%和10.2%。2017年旅居东京都的外国人口规模达48.6万,占旅居日本的外国人口总数的19%,占东京人口总数的3.5%[29]。2017年东京共接待海外游客达1310万人次,同期日本接待海外游客总数为2870万人次,东京接待海外游客量占全日本的45.6%[30]。2017年羽田和成田两大机场完成旅客吞吐量超过1.24亿人次,其中羽田机场完成旅客吞吐量8530万人次,在全球各大机场中列第四位[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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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杨长青、殷姿.环杭州湾大湾区系列专题报告(四)—东京湾区经济案例分析,南华基金,2017-11-13.(http://www. nanhuafunds.com/contents/2017/11/13-1cf2664e3f8d4aa081ee79bbab635f71.html)   

[26]2018年东京湾区集装箱吞吐量为东京港、横滨港、川崎港、千叶港的合计数,相关数据来自日本国土交通省官方网站 (http://www.mlit.go.jp)。

[27]Statistics Division, Bureau of General Affairs, Tokyo Metropolitan Government.TOKYO STATISTICAL YEARBOOK2017; Airports Council International (https://www.aci.aero).

[28]Statistics BureauMinistry of Internal Affairs and Communications, Japan.Statistical Handbook ofJapan2018. 

[29]Statistics BureauMinistry of Internal Affairs and Communications, Japan.Statistical Handbook of Japan2019; Statistics Division, Bureau of General Affairs, Tokyo Metropolitan Government.

[30]Tokyo Tourism Strategy Action Plan2018, Tokyo Metropolitan Government.

[31]Statistics Division, Bureau ofGeneral Affairs, Tokyo Metropolitan Government. TOKYO STATISTICAL YEARBOOK2017; Airports Council International (https://www.aci.aero).


(三)资金流动方面

日本是一个资金输出和对外投资的大国,东京湾区作为日本的经济中心,在推动资金流动方面扮演着重要角色。东京湾区集中了丰田汽车、三菱商事、本田汽车、软银集团等39家世界五百强企业,是日本对外投资的总调度中心。据日本财务省发布的国际投资头寸表,2018年底日本的直接投资资产为16460亿美元,净对外金融资产30940亿美元。相比之下,2018年底日本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FDI)存量仅为2782亿美元,外国直接投资存量与名义GDP的比例不到6%[32]。但在全球金融体系中,东京未能获得与其经济实力相称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2019年9月英国智库Z/Yen集团发布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GFCI26)”显示,东京排名世界第六位。2018年日本证券交易所处理53宗 IPO,其中软银集团旗下移动电信部门成为日本史上最大IPO,募集资金超过200亿美元[33]。与发达的传统金融业相比,东京湾区的风险投资发展相对滞后。不过,近年来日本的初创企业投资呈现出明显增长态势,创业投资金额从2012年不到6亿美元增长到2018年的35亿美元,而东京则凭借着安全、多元化、智慧城市形象以及良好的营商环境,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联合办公、孵化器中心等创业活动[34]。

(四)信息流动方面

东京湾区是日本经济的信息中心和组织中枢,知识型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特别是信息服务、商务服务业高度集聚。据统计,服务业是东京湾区的绝对支柱产业,2014年东京湾区实现服务业增加值11689亿美元,约占湾区GDP的3/4[35]。东京湾区是日本各类大型跨国公司和大批制造业隐形冠军企业的聚集地,据欧盟发布的《2017年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行榜》,东京湾区共有超过200家企业上榜。东京湾区学术交流和政务商务活动频繁,集聚了东京大学、东京工业大学等大批知名高等学府、世界各国驻日大使馆以及亚洲开发银行等一批国际组织。2017年东京湾区举办各类国际会议927场,约占日本国际会议总场次的两成[36]。东京更是全球知名的会议中心,2018年共承办123场 ICCA国际会议[37]。


[32]Ministry of Finance Japan( https://www.mof.go.jp/english/international_policy/reference/iip/e2018.htm). 

[33]日本交易所集团(JPX)(https://www.jpx.co.jp)。

[34]Japan External Trade Organization (JETRO).The Revitalized Startup Ecosystem and Japan’s Changing Business Scene, March2019.

[35]杨长青,殷姿.环杭州湾大湾区系列专题报告(四)—东京湾区经济案例分析(R),南华基金,2017-11-13.(http:// www.nanhuafunds.com/contents/2017/11/13-1cf2664e3f8d4aa081ee79bbab635f71.html)

[36]2017年国际会议统计,日本政府观光局.(https://mice.jnto.go.jp/documents/statistics.html#2017).

[37]International Congress and Convention Association.2018 ICCA Statistics Report Country & City Rankings. 


五、粤港澳大湾区的要素资源流动现状和特征

(一)物资流动方面

粤港澳大湾区是全球最重要的贸易中心、航运中心和物流中心,集合了全球最繁忙的空港和海港,物资流动高度繁忙。粤港澳大湾区产业体系完备,集群优势明显,制造业基础牢固。其中,香港在贸易结算等专业服务业领域有优势,持续发挥作为珠三角与国际市场的中转站角色;深圳高新技术产业发达,广州是国际商贸中心,佛山、东莞等珠三角城市制造业基础雄厚。2018年珠三角九市实现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4181亿美元,约占同期中国工业增加值的9%[38]。粤港澳大湾区拥有规模庞大港口群,包括深圳港、广州港、香港港三个世界级集装箱港口及虎门、惠州、汕头、珠海等地方港口。2018年深圳港、香港港、广州港分别完成集装箱吞吐量2573万标箱(TEUs)、2162万标箱(TEUs)和1959万标箱(TEUs),分别列全球主要集装箱港的第四、第六和第七位[39]。粤港澳大湾区还拥有香港、广州、深圳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航空枢纽,2018年香港国际机场(HKG)、广州白云机场(CAN)、深圳宝安机场(SZX)分别完成货物吞吐量约510万吨、189万吨和122万吨。

(二)人员流动方面

粤港澳大湾区2017年底人口总量约7000万,人口密度为1252人/平方公里。在全国人才竞争趋于白热化的情况下,广东省特别是珠三角地区凭借强劲的经济动能保持着对人才的强大磁吸效应。据统计,2018年广东省常住人口数量继续居全国首位,占全国人口总量的8.13%,比上年提高0.1%。2018年广东省新增177万常住人口,其中珠三角九市新增150.45万,约占广东全省新增人口的85%。2018年广东省跨省净流入总量为1843.88万人,庞大的跨省流动人口为粤港澳大湾区提供了充裕的劳动力资源和人口红利[40]。在国际移民方面。面对人口老龄化趋势,近年来中国逐步放松严格的移民政策,但总体上常住广东的外国人口比重还非常小。随着广东推出一系列吸引境外人才的有力举措,例如国家财政部支持广东省、深圳市对在大湾区工作的境外高端人才和紧缺人才给予内地与香港个人所得税税负差额补贴且免征个人所得税[41],中央明确支持深圳实行更加开放便利的境外人才引进和出入境管理制度等[42]。香港则长期以来奉行开放包容的人才和移民政策,2015年国际移民占人口总数的比例高达38.9%[43],是一座典型的移民大都会。在吸引游客方面,粤港澳大湾区是国际知名的旅游目的地,2018年广东省、香港、澳门分别接待海外游客总数为3748万人次、6515万人次、3923万人次[44]。香港、广州、深圳三大机场分别完成航空旅客吞吐量7266万人次 (2017年)、6974万人次(2018年)和4935万人次(2018年),其中香港、广州在全球各大机场中分别列第8位和第13位[45]。


[38]广东省统计年鉴2019和2018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

[39]日本国土交通省官方网站(http://www.mlit.go.jp)。

[40]2018年广东人口发展状况分析,广东省统计局。

[41]关于粤港澳大湾区个人所得税优惠政策的通知(财税〔2019〕31号),中国财政部。

[42]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意见。 

[43]世界银行数据库(https://www.data.worldbank.org.cn)。

[44]《香港统计年鉴2019》以及澳门统计暨普查局和广东省统计局官方网站。

[45]香港国际机场、广州白云机场和深圳宝安国际机场以及国际机场协会Airports Council International (https://www. aci.aero).


(三)资金流动方面

粤港澳大湾区是全球最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集合了香港和深圳两大证券交易所,资金的跨境流动和国内流动都高度频繁。2019年9月英国智库Z/Yen集团发布的“全球金融中心指数 (GFCI26)”显示,香港和深圳分别排在全球第3位和第9位。据2019年财富世界五百强榜单,粤港澳大湾区共有平安保险、华为、美的、格力、恒大等23家企业上榜,其中10家位于香港,7家位于深圳,另外6家位于广州、佛山和珠海。加上大批跨国公司选择将香港、广州和深圳作为辐射中国内地市场的总部,粤港澳大湾区成为全球重要的资金调度中心和外资集聚地,2018年整个湾区吸引外国直接投资FDI约1327亿美元[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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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信息流动方面

粤港澳大湾区是全球电子信息产业重镇,也是新兴的国际科技创新中心,信息和技术要素高度集聚,要素流动相当频密。粤港澳大湾区聚集了香港大学、香港科技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中山大学、南方科技大学等一大批全国和全球知名高校。粤港澳大湾区同样拥有发达的电子信息通讯、互联网和软件等高科技企业集群,据欧盟发布的《2017年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行榜》,华为、腾讯、比亚迪等超过72家总部位于粤港澳大湾区的企业上榜。香港拥有大量金融、法律、会计等专业服务人才,专业及工商业支持服务是香港的四大支柱产业之一,再加上“一国两制”安排赋予的制度优势,香港是跨国企业进入中国内地市场,以及中国内地企业进入“一带一路”和国际市场的信息交流中介和超级联络人。粤港澳大湾区各类政务、学术和商务活动相当活跃。截至2019年10月,驻香港外国机构的总领事馆有62家,名誉领事馆57家及官方认可机构6家[47]。广州也是我国重要的外交活动主场,截至2018年10月共集聚了各国和地区领事馆约63家[48]。2018年香港、澳门、广州、深圳分别承办129场、39场、20场和12场ICCA国际会议[49]。


[46]香港贸发局.粤港澳大湾区各市主要经济指标(2018年)(https://www.hktdc.com).

[47]领馆及官方认可机构(截至2019年10月1日),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总部礼宾处官方网站(www.protocol.gov.hk)。

[48]外国驻广州总领事馆一览表(截至2018年10月26日),广州市人民政府官方网站(www.gz.gov.cn)。

[49]International Congress and Convention Association.2018 ICCA Statistics Report Country & City Rankings.


六、结论和启示

本文全面梳理分析了纽约、旧金山、东京和粤港澳等世界四大湾区物资流、人员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的现状特征。结合当前加快建设粤港澳大湾区的要求,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和启示。

其一:全球化和信息化时代以来,货物(服务)、人员、资金、信息、技术等生产要素的跨国、跨区域流动日趋频繁,这种流动把全世界连接为统一的大市场,每个国家或地区在全球大市场中发挥比较优势,从而实现资源要素在世界范围内的最优配置。卡斯泰尔用“流的空间”(space of flows)来描述这种空间形态的变化,认为全球化力量正在驱动世界从相互分割、相对封闭的“地点的空间”(space of places)阶段进入全球连接、全球流动的“流的空间”阶段。不过在彼得·迪肯看来,“地点的空间”作为一切经济社会活动的载体并没有被“流的空间”全面代替,资源要素的集中和分散趋势都共同存在着,经济活动仍然有很强的倾向集中到地方化的地理集群中。

其二:在“流的空间”发展阶段,经济活动的尺度、空间和内涵发生了重大转变,全球范围出现越来越多的新型空间形式—巨型区域或全球城市-区域。控制和调配货物、资金、人才、信息流的能力决定了这些巨型区域在世界范围内的地位及作用。纽约、旧金山、东京和粤港澳等世界湾区正是这样的新型空间。四大湾区的资源要素流动也各具特色,其中:纽约湾区以国际移民之都和金融湾区著称;旧金山湾区是全球知名的科技湾区,是苹果、谷歌、脸书、英特尔等全球高科技巨头和大批科技创业公司的栖息地;东京湾区是全球一流的产业湾区,是丰田汽车、三菱商事、本田汽车、软银集团等众多世界五百强企业和一批制造业隐形冠军企业的聚集地,是日本对外投资的总调度中心;粤港澳大湾区是快速成长中的综合湾区,集全球贸易中心、全球航运中心和全球金融中心于一体,拥有全球最繁忙的空港和海港,也是亚太地区新兴的科技创新中心。

其三:世界四大湾区要素资源流动离不开相应的制度安排,政府和政策在要素资源流动中的作用不容忽视。事实上,货物、人员、资金、信息(技术、知识)等资源要素的流动绕不开全球、国家、区域和城市等多尺度的管制体系,且必定受到不同社会、经济、政治制度和历史文化背景的影响。完善的制度安排在集聚全球高端资源要素的过程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纽约湾区、旧金山湾区在全球城市-区域的领先地位,就得益于美国拥有相对完善的市场经济环境,且在实践中不断形成有利于资源要素快速集聚和激励创新创业的制度安排。比如:《哈特-塞勒法案》(1965 Hart-Cellar Act,即《1965年移民与国籍法案》)规定美国的移民政策必须以技术和家庭团聚为根本,使得全球精英特别是科技人才能够前往美国极大促进了旧金山湾区和整个美国科技产业的发展。再如,1980年通过的美国《拜杜法案》(Bayh–Dole Act)是美国专利法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该法案规定大学和非营利研究机构对于联邦政府资助的发明创造享有专利申请权和专利权,由此引发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制度的变革,进而引爆美国的科技创新浪潮。与纽约、旧金山、东京等知名湾区相比,粤港澳大湾区激励创新创业的制度环境还不尽完善,尤其缺乏孕育颠覆式创新的土壤。必须通过有效的制度安排和高效的政府服务,充分调动各类市场主体特别是中小企业的积极性,形成更加完善的创新创业生态系统,从而激励更多具有全球视野的科技人才和企业家在大湾区创新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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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郑令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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