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视域下女性的成长困境—《寒夜》与《包法利夫人》主人公形象解读

作者:张伊楠  2020-09-02 10:37  新传播    【字号:  

巴金笔下的《寒夜》与福楼拜笔下的《包法利夫人》在人物形象塑造、艺术手法运用、女性意识表达上有其相似处和差异性,因此本文以曾树生和爱玛等主要人物为分析对象。


给予孩子优厚的物质条件实则是曾树生对自我价值的弥补和虚荣心的泛滥。她是新时代知识女性,却不得不迫于生计在大川银行当“门面”,放弃自己热爱的教育事业。因此她把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无法享受的生活放置到孩子身上,妄图得到心理补偿。这仅是无权无势的小资产阶级一份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完全是无私奉献的母爱。另外,小宣一张冷酷、没有表情的成人脸使得母子的关系并不亲热,甚至于树生出走兰州之际说出了“他没有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他对我好像没有多大的感情,我以后仍旧可以帮助他。他不能够阻止我走我自己的路。连宣也不能够”这样的话。曾树生口中的“帮助”并不涉及母亲身份情感上的慰藉,只是金钱上的“置换”,出走寻找自由才是生活的真谛,至亲的孩子与丈夫都不会成为人生的绊脚石。我们亦可认为,曾树生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有她的独特之处,追求个性解放和自由独立因而母性阴柔的一面缺失,转而为符合“五四”新文化遗风被贴上“富于反抗从来不会逆来顺受”的标签。

至于热烈型的爱玛,可以说,妻性和母性在她身上都呈现出“恶劣”的一面。与夏尔结婚,她的目的在于摆脱生活的百无聊赖,凭借着生理刺激捕获空中的爱情。刚开始,爱玛激情满满—去写生、弹钢琴、在月夜的花园里背诵热情洋溢的句子,“一会儿把烛台托盘剪个新花样,一会儿给裙子镶上道边,赶上有盘挺普通的菜,女仆烧坏了,她就起个别致的菜名,而夏尔照样也会津津有味吃个底朝天”[1],看似是尽力表达对丈夫的爱意,尽妻子之道,平凡之中增加不少生活的乐趣,用心营造家庭的氛围。然而爱玛为夏尔所做的一切不是和他所想的一样—都是为了他,这实则是为了她自己,幻想自己是一部浪漫主义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生活处处充满资产阶级情调,这是一种自私心的膨胀和神经质的宣泄。终于有一天她受够了,参加过子爵聚会后“她的心宛如这锻鞋:一旦擦着华贵而过,便留下无从拭去的痕迹”[2],于是她重新寻找能够让自己振奋起来的事物。归根到底,她寻求情人,一方面


[1]2福楼拜:《包法利夫人》,周克希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年,第57、53页。

 

[2]3郑洁玲:《理想转嫁与现实超越—包法利夫人形象分析》,《唐都学刊》,2006年第3期。

编辑:新闻中心-实习生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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